[转帖]中国让两种幻想破灭

mchyh

中国走过和正在走着的道路让近现代世界史上的两种「幻想」遭到了破灭。第一种「幻想」是高度计划经济的幻想，第二种「幻想」就是单纯市场经济的幻想。
当今的西方世界越来越看不懂中国，以至「昨天」还在妖魔化中国的一些西方媒体，今天却不惜版面连篇累牍地「念叨」着中国的奥秘和神奇。同样，在对中国市场化问题的研究与判断中，国内外经济学家也都感到了这样或那样的困惑，以至出现了在西方经济发展史和西方经济学理论中都难以概括的所谓「非典型经济」。即便是在几年前的经济紧缩时期，前总理朱镕基都能说出这样的玩笑话﹕年年难过年年过，年年过得还不错。那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两种经济「幻想」破灭
笔者十分肤浅地认为，这种所谓对中国的「看不懂」，其实质在于对中国工业化道路，特别是对27年来实行改革开放的中国对当代世界产生的深远影响缺乏应有的认识。如果我们能抓住一把认知的钥匙，这道无解的难题就会找到答案。这把「认识的钥匙」就是─中国走过和正在走着的道路让近现代世界史中的两种「幻想」遭到了破灭﹗第一种「幻想」是高度计划经济的幻想，第二种「幻想」就是单纯市场经济的幻想。
自封建主义生产方式退出历史舞台后，人类社会就出现了一种趋势，那就是大工业生产基础上的产业经济在不断地跨越、打破民族与国家壁垒的过程中得以发展。由于代表这种新生产方式的两大孪生而对立的阶级──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都有一种全球化倾向，因此人类也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两个世界性的乌托邦式的理想。二十世纪前期的两次世界大战使千百万人生灵涂炭，也使亿万人对前苏联产生了空前的向往，前苏联的经济发展模式──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也就有了无可争辩的崇高地位，也引起了许多国家的信任和仿效。
然而，这种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模式在中国的试验却是不成功的。在许多方面还产生了十分严重的流弊。随着上世纪中国逐渐放弃计划经济以及前苏联自身的解体，计划经济的「乌托邦」也就自然而然地破灭了。这个时候，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市场经济乌托邦」却得到了强化。布热津斯基、亨廷顿、福山等一批西方政治经济制度的卫道士们都曾在苏东剧变后极为狂热地「预见」，一个自由的彻底的市场经济时代将不分国界不分洲界地诞生了。
中国变化世界注目
其实，这又是一种新的乌托邦，一种以为只要有不受约束的市场经济之手──看不见的手──就能掌握人类命运的乌托邦。按照他们的想法和逻辑，中国如果不走市场经济之路就会陷入绝境﹔但如果选择市场化道路，也会因为中产阶级的大量出现和在社会经济生活中作用而导致中国现有政治制度的蜕变与瓦解。于是一个资本主义的纯粹的自由市场经济的「伊甸园」也就不期而至了﹗
但是，自苏联东欧发生剧变后，世界的发展特别是中国27年的成功改革，不但没有让这种幻想变为现实，甚至连实现这种幻想的曙光和黎明都没有看到。难怪英国经济学家约翰．格雷要把这种自由市场经济的乌托邦称为「全球资本主义的幻象」，讥讽为「伪黎明」。
中国贡献还看未来
西方跨国公司和经济权威为拉丁美洲（如阿根廷）开的纯度极高的自由市场经济药方──「华盛顿共识」不仅失灵而且几乎导致了一些经济转型国家走向崩溃。
西方政治智囊与经济智囊为俄罗斯设计的种种「疗法」诸如「休克」、「冷冻」等等，也都在实施中不断触礁。其孳生的一些经济怪胎怪物衍生物让政府头疼不已、让百姓痛恨不已。
惟有中国却在某些西方人看来的「非典型经济」的摸索与框架内，一面努力建立和健全市场经济，一面又努力兼顾本国国情注重统筹协调﹔一面努力学习掌握世界经贸的基本规则，一面又致力于促进更加合理的国际经济新秩序的形成。结果就有了今天这种令世界注目的变化。以至在国际经济界甚至出现了一种是否存在与「华盛顿共识」并行的「北京共识」的议论。
中国近三十年经济快速发展的「奇迹」是中国悠久的传统文化伦理道德社会关系价值体系与西方工业化社会商业化社会既激烈碰撞又相互融和的产物，是道德化的民本主义与冷漠的功利主义不断冲突又不断互补的产物，是自然经济在工业化的压力下走向瓦解又在后工业化的庇护下力图向新型农业转化的产物，是重商主义的前工业化时代、重工业化时代和信息化时代交错迭加混和的产物，是在社会主义的旗帜下用东方人的智慧力图刺激社会活力又努力寻求社会公平的产物，是把「大同世界」的天下为公的理想与「小康社会」天下为家的追求加以结合的产物。也是当代中国各种新兴阶层（包括白领与高级蓝领）区别于西方中产阶级认同现有社会制度并致力于完善与改善其效率与功能的产物。
显然，这是前无古人也是旁无他人的事业。因此，中国在这种复杂的开创性的道路上前进二十七年，并以巨大的成就打破了「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的两个世界幻想，也就是尽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了。也正是因为这样，西方人对中国的各种疑问疑虑疑惧仍将继续下去，这也在情理之中。
可能有人会问，照此说来，中国的非此非彼的发展之路不同样是一种幻想吗﹖也许、也许。但是，正如杰出的英国史学家汤因比先生所说，像中国这样一个疆域不变文明不断人口众多的国家，它对人类做出贡献的时代还远没有到来呢﹗
来源：香港大公报